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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翻譯中的形與神 外語翻譯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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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是運用特殊的語言和藝術手法創造的藝術品,具有形象性、藝術性,表達了某種情節內容、思想感情,體現了作家獨特的藝術風格,並且具有引人入勝的藝術境界。翻譯詩歌,光傳意(即做到意義上的忠實)是遠遠不夠的,還要注意保存原作的感情、韻味、意境的風格,要把原詩創造的藝術意境傳達出來。

今天本站小編要與大家分享的是外語翻譯論文:詩歌翻譯中的形與神。具體內容如下,歡迎參考閱讀:

詩歌翻譯中的形與神--外語翻譯論文

摘 要:詩歌是文學作品中最純粹的藝術。詩歌翻譯的最高境界就是形神兼備,本文分析了漢詩英譯中的形似與神似的理論起源和發展,許多學者對詩歌翻譯的神似和形似都做了自己的見解,這些見解到今天仍然對我們的翻譯工作多有助益。文中將其在具體的翻譯語境中進行應用,指出文學作品的理想境界是形神皆似。必要時,可以舍其形而保其神,從而遵循先神而後形的翻譯原則,並通過兩首古詩詞的翻譯證明了形神兼備的重要性和美學價值。

關鍵詞:詩歌翻譯 形似 神似 意境

  論文正文:

詩歌翻譯中的形與神

詩歌是文學作品中最純粹的藝術,其語言是韻律的語言,且精練含蓄,節奏分明,句式整齊。詩的生命似乎是世代相傳的,其價值觀都包藏在詩篇裏,所以即便是在最大的壓力下,仍會存在,歷久不衰。與其他文學體裁相比,詩歌是詩人的思想與文字在作品中完全天然融合的產物,詩歌濃縮了一個民族語言文化的精華,含有鮮明的語言文化特徵,因而詩歌的翻譯是很有難度的。英國詩人雪萊曾說詩不能翻譯,譯詩是徒勞的,“猶如把一朵紫羅蘭投入坩堝,企圖由此探索它的色澤和香味的構造原理”。 嚴復也說,有些文學作品根本不可譯,尤其是詩。因爲詩歌的內容和形式緊密結合,難以分割。

但是隨着時代的發展,兩種語言文化交流的增多,詩歌翻譯中可譯或不可譯的因素並不是固定不變的,我們需要外國優秀的詩歌,同時也需要把我國的詩歌譯成外文,儘可能的傳達原詩的“意美”、“音美”和“形美”,使讀詩的異國讀者能夠從譯作中獲得儘可能與本國讀者一樣多的共鳴和美的享受。對詩歌翻譯要求這麼嚴格,其翻譯標準該如何界定呢?劉重德教授提出漢詩英譯的最高境界是形神兼似。

  一、詩歌翻譯中的形似與神似

所謂形似,是指在翻譯詩歌時儘量保持譯文在用詞、句子結構、表現手法以及比喻手段等方面與原文一致;所謂神似,是指在翻譯詩歌時要着力保持原作的神韻和風姿,達到原作的藝術效果。神似首先是傅雷提出來的。他說:“以效果而論,翻譯應當像臨畫一樣,所求的不在形似而在神似”。朱生豪也提出“保持原作之神韻”的觀點。他說:“餘譯此書之宗旨,第一在求於最大可能之範圍內,保持原作之神韻;必不得已而求其次,亦必以明白曉暢之字句,忠實傳達原文之意趣;而於逐字逐句對照式之硬譯,則未感贊同”。

所謂神,就是指原作之精神。好的文學作品總是有豐富的感情、深邃的意境、濃厚的感染力以及強烈的藝術效果。翻譯時能保留原作的神當然最好。但是否形與神就一定矛盾呢?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這是因爲有時形似就是神似。一篇文學作品的思想內容和感情神韻,必須通過一定的形式表達出來。原作有些比喻或聯想形象、生動、逼真,有濃厚的感染力,情感、意境躍然紙上,在語言習慣上也與目的語接近。這時,譯作保持原作的形式實際上就起到了傳神的作用。保持這樣的形式,翻譯就能達到形似神似渾然一體。但在許多情況下,形似、神似不可得兼。

翻譯中的形神問題,最早可以追溯到1921年茅盾在《小說月報》上發表的《新文學研究者的責任與努力》一文,其中提出:“文學作品最重要的藝術色就是該作品的神韻。”1929年6月,陳西瀅在《新月》上發表《論翻譯》一文,提出了雕塑和繪畫說。他指出:“翻譯與臨畫一樣,固然最重要的是摹擬,可是一張畫原本臨本用的都是同樣的筆刷顏色,一本書的原文與譯文用的卻是極不相同的語言文字,因工具的不同,方法也就大異。”陳西瀅還把翻譯分成三個等級,即形似、意似、神似。陳氏的“三似”說與朱生豪翻譯莎劇的神韻、意趣和硬譯“三個層次”說如出一轍。

著名翻譯家、北京大學教授許淵衝結合自己的詩歌翻譯經驗也提出了“三似”說。他在《翻譯的藝術》中說:“爲了傳達詩詞的‘意美、音美、形美’譯文‘意似、音似、形似’的程度是可以變更的。”翻譯家江楓追求“形似然後神似”,他在《雪萊詩選》譯後記中說:“譯詩,應該力求形神皆似”,因爲“神以形存,失其形者也勢必亡其神”。主張形神兼備的還有卞之琳,他的一貫主張是譯詩要按照原文形式亦步亦趨地翻譯 。所以,就詩歌翻譯來說,茅盾、傅雷主張重神似不重形似,江楓主張形神兼備,而卞之琳則主張形似即神似。

前輩譯家、理論家或以其創作、或以其理論、或以其實踐給我們留下了許多彌足珍貴的作品,拜讀他們的精神產品,對我們無疑是極大的精神享受與智力提高。總結前輩們的閃光思想,也許我們可以說,在進行詩歌翻譯時,應首先追求形神兼備,如若不能,則先神似而後形似。

  二、形神兼備在翻譯中的運用

我們以這句詩歌的翻譯來說明形神兼備在詩歌翻譯中的運用

原文: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讓我們來看兩個不同的翻譯,譯文是:

(A)

Unsevered

Though sundered

In chaos yet

In order set

This strange commotion In the heart

Is but the wanderer' woe

一一The Herald Wind, p. 34(Clara Candlin)

(B)

Cut It yet unsevered

Order It the more tangled

Such Is pafting sorrow,

Which dwells in my heart too sustle a feeling to tell

一一Chinese Lyrics

一個“愁”字點出了原文的主題這首詩的寫作背景是作者在被人囚禁時,打發的一種無限惆悵的感情[論 文 網 ]。根據我們漢語的審美觀,所用的語言節奏短促,情節波浪起伏,全詩散發出的是一種悲痛之情難以言傳的悽慘之美,是意美,音美和形美三者的結合根抓在邏輯理論的同一律指導下的三美理論,翻譯這首詩時,需要實現譯入語的本民族語言審美角度的意美、音美和形美。同一邏輯上的同一律是關於思維準確性的規律。同一律的內容是:“在同一思維過程中,對於同一對象的思想必須是確定的,思想自身保持其同一性”。 就是說,思想的確定性和一貫性是同一律的邏輯基礎,在運用概念、組織判斷、進行推理從而表達思想的過程中不能任意變更和轉換所以,翻譯詩歌時,一定要遵守同一律。

看譯文A在形式上譯者保留了原詩的形式,原詩的動詞沒有賓語,譯文也只是幾個動詞的組合但是譯者忽略了一點,漢語許多動詞可以在沒有賓語的情況下照樣表達完整的意思,讀者照樣能夠理解作者的意思:而英語的動詞的自由性遠遠不如漢語,它往往需要依靠賓語來說明意思。譯文A看似保留了原文的形美,而從英語的讀者角度上說,反而破壞了形美。英語語言的美,很大程度上是依靠“形”來表達“意”。在原詩中,作者借用了語言的模糊之美,遵循漢語的特點用幾個動詞就形象地刻畫了那種愁悶之情,從而又破壞了意美。在這首譯詩中,音美更加談不上,詩歌的意境在譯詩中蕩然無存。對於譯文B,根據原詩意境主要有語言修辭構成,如“亂”、“愁”等字展現作品的意境,譯者採用自譯的手法,如原文的“剪”譯成“cut”“理”,譯成“order”同時在用詞方面,譯者也沒有拘泥於原作的語法修辭,地道地發揮了英語的特點,給動詞加上賓語,承原詩之形,協原詩之聲,生動地再現了原詩的意境。

其次,一般說來詩歌的意境是在言外。怎樣在不破壞原詩的那種意境美的同時,而讓譯入語的讀者能夠接受這種美,是詩歌意境再現的一個重要的問題。如果機械地傳達“三美”,則實際上是對“三美”的一種破壞。那樣就不能達到形神兼備的效果了。例如,馬致遠的小令《天靜沙.秋思》的藝術水平達到中國古詩詞的高峯,已經被譯成好多種語言。下面我們看一下兩個不同的英譯版本:

苦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譯文A

Withered vines, olden trees, evening crows.

Tiny bridge, flowing brook, hamlet homes.

Ancient road, wind from cast bony horse.

The sun is setting.

Broken man, far from home, roams and roams

譯文B

At dusk old trees wreathed with withered vine fly crows

Neath tiny bridge besides a cot a clear stream flows

On ancient road in western breeze a lean horse goes

Westward declines the sun

Fan far from home is the heartbroken one

原詩作者馬致遠根據漢語重意合的特點,運用了幾個偏正短語的形式,不同的意象疊加勾勒出了一幅淒涼的思鄉圖。[論文網 ]即在深秋時節,景物悽清,遊子滿目蒼涼,想到日暮途遠而倍加思鄉的情懷,如:苦藤、昏鴉、瘦馬,苦藤、昏鴉、瘦馬,讀起來悽慘的心情油然而生。

在譯文A中,譯者保留了原詩的語言形式,也是幾個名詞性短語的累加,採用了直譯的方法翻譯了全文。遺憾的是譯者沒有考慮到原語詩歌意境的構成特點,,它是基於中國漢語言文化所特有的審美觀用文字構成,許多意象只有中國人才能體會,如:苦藤、昏鴉、瘦馬,這些在漢語中蘊含着一種淒涼。這些意象疊加在一起不用任何連接詞,我們都能領會。這正是我們漢語具有意合美的表現。

與漢語比較,英語的形式美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英語是一種形合語言,由形來構成意,像譯文中那樣原般不動地把漢語的形式譯成英語,機械地保留了原文形式美,捨棄了原文的意思,讀起來讓人不知所云。顯然,在這裏採用遵循“三美”的直譯是行不通的。只有按照原詩裏面所承載的文化展現的美的內涵邏輯再現到譯詩中,才能正確再現原詩的意境。譯文B正是運用了這一理論,捨棄了原詩的形式,用意譯的手法再現了原詩的意思。

仔細研究譯文B,從英語角度來說這首詩的語言形式美比較明顯。作者通篇用的都是沉悶的低調詞,如wreathed,withered vine,tiny bridge,lean horse,讀起來感到有一種濃濃的淒涼之情。特別是詩歌前三行的末尾都是以“s”結尾,蘊含了一股濃濃綿長的思鄉之情,很有音樂效果。全詩意、音、形,三美俱全,達到了形神兼備的效果。譯者根據英語國家審美的邏輯,靈活地再現了原詩的意境,使譯語的讀者享受了和原語讀者一樣的美感。

  三、結束語

詩歌翻譯要再現原作的藝術美。詩歌是運用特殊的語言和藝術手法創造的藝術品,具有形象性、藝術性,表達了某種情節內容、思想感情,體現了作家獨特的藝術風格,並且具有引人入勝的藝術境界。翻譯詩歌,光傳意(即做到意義上的忠實)是遠遠不夠的,還要注意保存原作的感情、韻味、意境的風格,要把原詩創造的藝術意境傳達出來。詩歌是按照符合人們普遍審美要求的一定藝術原則構成的,節奏、音韻、意想等要素都是具有一定藝術含義的。翻譯詩歌作品只有很好的把握這些要素,才能達到形神兼備的最高境界。

詩歌翻譯是一種創造性的活動。[]詩歌翻譯採用的文學藝術手段,具有鮮明的主體性和創造性。在翻譯過程中,譯者既是原作藝術美的欣賞和接受者,同時又是它的表現者。從欣賞到表現,有一個重要環節,即譯者的審美再創造,或者叫心靈的再創造,情感形式的再創造。這種再創造的關鍵是要抓住蘊含在原作中作者的思想感情,在此基礎上甩開原文形式,選用最佳的詞句結構、表現手法,把原文表現出來。

譯者在翻譯時,不能機械的按照原詩的結構,而是要在透徹理解原詩的精神之後,發揮自己的創造性,對原詩進行融合提煉,用精美的語言將其再現出來。由於詩歌翻譯要再現原作的藝術美,是一種創造性活動,所以我們在翻譯時要力求譯文與原文的“神似”。“神”即指原作的精神,原作那豐富的感情,深邃的意境,濃厚的感染力,強烈的藝術效果。就是除了傳意外,還要盡力保存原作的神韻和豐姿和藝術美。在翻譯時如果只是逐字逐句平平淡淡地譯出來,韻味盡失,丰姿全無,即使文字流暢,忠實通順,但不傳神,也不能算好的、合格的譯文。

文學作品的理想境界是形神皆似。必要時,可以舍其形而保其神。由此可見,翻譯風格是翻譯中的重中之重。而在翻譯工作中,譯者能注意到這些,那麼,原作的風格自然會躍然紙上。